他若是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子,就不用受他人限制。
  和心爱之人想待多久待多久。
  想什么时候见面就见。
  就算踏足内殿,同寝夜宿一晚都没人敢说什么。
  隔着一道房门,隐约能听见点动静。
  内殿的宫娥们正在喊她家殿下起床。
  “殿下,快醒醒,今晨您还得去国子监上课呢。”
  谢寻含糊地应了一声,带着鼻音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,“知道了,再睡五分钟,就五分钟……”
  翻了个身就夹抱着枕头沉沉睡过去。
  听得外间的萧逸尘心里痒痒的,更恨不能到内殿亲眼‘一探究竟’。
  最后由于某人赖床太过于厉害。
  险些旷了国子监的早课。
  连早饭都来不及吃,梳洗绾髻都是在轿辇内由萧逸尘代劳。
  谢寻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,“麻烦你了,萧兄。”
  萧逸尘穿插在墨发间的手指微蜷。
  “怎的不叫哥哥了。”
  明明之前都没有这么讲规矩。
  私下相交,小殿下是想起来什么就叫什么。
  谢寻两根手指贴在一起绕啊绕,神情也略微有些苦闷。
  “还不是我父皇,勒令我不许跟你走的太近,不然就要给我找十个八个皇子妃,宫里还处处是他的眼线。”
  万般愁苦的说着,再将脊背让他温热的胸膛一靠。
  谢寻仰头望着他,虔诚又真挚。
  “所以啊……往后我俩之间只能搞一搞地下恋情了。”
  “在人前,万万不可太过于明目张胆。”
  系统挠了挠它光不溜秋的脑袋。
  【嗯??老皇帝有这么说过吗,我怎么不记得了。】
  真是好大一口锅,也不知道老皇帝年纪这么大了,还背不背得动。
  谢寻悄悄给它解释。
  “你不懂,我这叫权衡之术。”
  “最近男主看我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,随时要把我扒干净生吞活剥一样。我这是借老皇帝的名头保全自己的贞操。”
  系统笑嘻嘻。
  【祝你成功。】
  萧逸尘眼底快速凝结起霜寒,
  还真是……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跳出来,阻挡他和寻安在一起。
  谢寻叹气,正要再多方表现一下如何的不情愿。
  两只白皙的手腕一下便被人捉了去。
  加上是他自己主动半躺着送上了门,萧逸尘只需低头就能攫取住柔软的唇。
  手腕被禁锢,全身上下没有着力点。
  额头正好与耸动的喉结相抵,鼻尖染上好闻的甘松香,他被动承受着所有疾风暴雨般的掠夺。
  除了无力地蹬几下腿,可以说完全是抵抗不能。
  外边抬轿辇的奴才一号:“什么动静?”
  奴才二号:“应该是轿辇年久失修,木材腐朽的嘎吱声,改明儿让人修一修,可千万不能惊扰了贵人们。”
  说完还象征性的问了问轿辇内的七皇子。
  “殿下,坐的可还舒坦,咱马上就能到国子监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殿下?”
  “嘘,七殿下可能是睡着了。”
  许久没有得到回复,那人正要去揭轿辇外的帘子。
  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慵懒哈欠声,“无事。”
  那人连道了几声惊扰了退下。
  实际上,谢寻窝在萧逸尘怀里面色潮红,胸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起伏,压根儿不敢大喘气。
  他眼含水光,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。
  见对方漆黑的长眸一顿,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又要俯下身来。
  谢寻脸上祭出了五指山,手动堵住了他两片罪孽深重的薄唇。
  咬牙用气声道:“你……你这般喜欢欺负我,也稍微看看场合。”
  萧逸尘吻了吻他的掌心,嗓音暗哑。
  “好,留到下次。”
  谢寻这才松了口气,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。
  就不该偷懒,为了多睡那么一小会,专程找人抬轿辇去上学。
  这不是给萧逸尘创造单独相处下手机会么?
  明天可不能这样了。
  谢寻正面红耳赤地想着,突然就感觉手心被塞进一个小瓶瓶,触感光滑,形状熟悉。
  低头一看——
  果然是一瓶ad钙奶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谢寻的动作一顿,不知他这是何意。
  萧逸尘说:“月余前,正值我生死困顿之际,从天而降一位仙气飘飘的谪仙。小神仙救我一命,助我渡过难关,赐予我神水。”
  小神仙本人神色古怪。
  “……为何突然同我说起这个?”
  “我想知道,安安你手里,为何也会有仙界专属的灵丹妙宝‘琼浆玉露’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谢寻忽然就失去了直视主角的勇气。
  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口嗨。
  系统已经大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  【哈哈哈让你随便给自己挖坑!!】
  谢寻不服气:“哼,不信你看小爷我给你圆回来。”
  少年神色忽然正经起来,带着一种神秘莫测地肃然。
  附在男人耳边道:“你可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落了水高烧不退?”
  萧逸尘:“记得。”
  天潢贵胄落水不可谓不轰动,连冷宫的角落都传遍了。
  谢寻继续放大招。
  “原本的七皇子在那次意外落水死去,我就是你口中的小神仙,借肉体凡胎脱身而来,只为助你成就大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