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…不希望他和席墨洲在一起?曲陶突然眼前一亮。
  “席墨洲,要不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。”
  “为什么?你明明答应了我,不会离开我!”
  委屈紧张的表情,曲陶叹了口气,把自已的想法,告诉席墨洲。
  “我只是想计中计,也许我们分开后,这人会主动跳出来,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人是谁?”
  “而且这人真正的动机是什么,只是为了让我们反目成仇,还是有别的目的?你不想知道?”
  席墨洲似是沉思,没立刻回话,想到要和曲陶分开,哪怕是作假,只是犹豫了几秒立马拒绝。
  “不需要分开,我会尽快把人揪出来。”
  信誓旦旦的眼神,曲陶盯着几秒,泄气的摆了摆手。
  “算了,还是等回了烟市再说吧,现在还是先别让这人得逞,毁了出来玩的兴致。”
  山顶上,四人铺好了垫子,摆好了食物,见他们上来,一个一个皆是幽怨的眼神。
  “陶子,你俩怎么才上来?这里到处是人,你俩该不会找地方打野战去了吧?”
  “怎么样?刺不刺激?”
  要不是最后这段路走的急,曲陶在听到他“野战”二字时,就扑上去堵他的嘴了。
  “不会说话少说点,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  “哥哥,你看,他又凶我。”
  韩枫躲到裴泽琛身后,只在肩膀处,露出颗脑袋,
  曲陶走近了,拿起垫子上的橘子,朝他砸去。
  “小绿茶,你是不是真的欠收拾?”
  裴泽琛及时接住砸过来的橘子,脸上却没有半点儿维护的意思。
  “昨天告没告诉你,在外面要注意言行?”
  “哥哥,你也要收拾我吗?”无辜的大眼眨巴了下,带着一抹狡黠,“能不能晚上再收拾?我肯定乖乖配合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,曲陶听到他的话,再次拿了颗橘子,朝他投去,“小骚蹄子。”
  韩枫不甘示弱,拿过裴泽琛刚刚接在手里的橘子,还回去。
  “你也是,要不然你俩干嘛去了?让我们等这么久?”
  席墨洲灌了瓶水,看了两人一眼,走至沈意晨身边,眉目皆是笑意。
  “陶陶不会离开我了!”
  “?”
  “车祸的事儿。”
  沈意晨长长的哦了声,恍然大悟:“你和他讲了?”
  不待对方回答,又补上一句。
  “我早就说过了,责任划分得很清楚,跟席父没有半毛关系,这些年,你还拧拧巴巴装心里,放不下。”
  “可是我忘不了他当时的样子,你是没有看到,瘦瘦小小的一个人,站在那……”
  席墨洲说着心脏又是一阵一阵的抽痛,沈意晨安抚的拍了拍他。
  “可你也是受害者,而且伯母…”
  沈意晨没继续说下去,席墨洲摇了摇头,眼神无聚焦的看着远处。
  “那不一样,我当时身边还有亲人,还有人把我揽入怀里,哄我,安抚我。”
  “而他…是一个人站在那里,孤零零的没有任何依靠!”
  席墨洲说着有些哽咽,别过头,拭了下眼角。
  “我当时应该上去抱抱他!”
  ……
  从山上下来时,天已经擦黑,累成狗的模样,没有一个人想去厨房。
  “要不出去吃吧,下面有大排档,凑合下。”
  过了饭点儿,大排档吃饭的人不多,曲陶一眼就看到了大厅的慕景炎,还有上次那个少年。
  “晦气,怎么又碰到这俩?”
  韩枫也看到了,小声嘀咕,席墨洲看着和曲陶几分相像的少年,鹰般的眸子,扫向韩枫。
  “你见过他们?什么时候?在哪儿?”
  “就上次你让我陪陶子,我和陶子去逛商场,他还让陶子……”
  韩枫没说完,曲陶不易察觉的拽了拽他的衣襟,打断两人的对话。
  “老公~~我饿了。”
  曲陶娇滴滴的一声“老公”,声音恰到好处的在慕景炎试听范围内。
  少年本是半倚在慕景炎怀里,察觉到某人身体几秒的僵硬,疑惑的仰起头。
  “慕哥哥,你怎么了?你没事儿吧?”
  慕景炎默了默,轻佻的捏起他的下巴。
  “没事儿,刚才走了下神,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?”
  刻意的温柔造作,韩枫做了个作呕的表情,挽上裴泽琛手臂。
  “老公哥哥,人家饿饿,人家要吃饭饭。”
  席墨洲余光瞥了眼慕景炎方向,揽着曲陶朝包间走去。
  “走吧,先去吃饭。”
  包间里,席墨洲没再提及,也没在追问关于慕景炎的事儿。
  能在这里遇到,还找了个和曲陶几分相像的人,席墨洲心底,有了盘算。
  慕景炎贼心不死!
  回去的路上,席墨洲示意着裴泽琛,走在几人后面。
  “前几天拜托你查的事儿,有结果了吗?”
  第72章 说话不算话
  目视着曲陶离去的方向,嫉妒,不甘,慕景炎五脏六腑如蚁啃噬。
  是曲陶还没调查那场车祸,还是曲陶完全不在意,为什么两人现在还能跟没事儿人似的在一起?
  最后一丝身影消失在视野,慕景炎收起刚才的温柔,把少年从怀里推了出去。
  “回去。”
  “可是慕哥哥,松鼠桂鱼才刚上桌,我……”
  少年依旧撒娇的口吻,注意到慕景炎阴鹜的眸子,立马收声。
  他是害怕慕景炎的,特别是夜晚的到来。
  粗暴,野蛮,撕咬,没有任何前戏,他曾不止一次昏厥。
  而今晚,好像尤为严重,破碎的嗓音,慕景炎压着他一次次逼他喊老公。
  直到喉咙沙哑,直到他又一次昏厥!
  .......
  银凤国外账户确实有一笔支出,但对于贸易公司,这并不能说明什么。
  席墨洲回到卧室时,曲陶已经冲完澡换好睡衣,他看了眼行李箱方向,想着压在底层的那件兔子装,无奈叹了口气。
  “陶陶,帮我冲澡。”
  “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,你自已洗。”
  “.......”,席墨洲示意自已受伤的手臂,话语沾着一丝委屈,“那你总得帮我把衣服脱下来吧?”
  曲陶看了他一眼,放下手里的吹风机,走到他身前。
  指尖刚搭上冲锋衣的拉链,席墨洲趁机在他额头落下一吻。
  “这个应该不算吧?”
  得逞的笑容,曲陶嗔怪的瞪他一眼。
  “不识好人心,我还不是为你好。”
  “为我好,就应该把我喂饱了。”
  “你确定能把你喂饱?”
  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席墨洲促狭的看着他,“今晚试试?”
  曲陶小心翼翼脱下他受伤手臂的衣服袖子,蛮横的褪下他身上的运动裤,立马走开。
  “美的你,赶紧去泡澡。”
  “还有一件。”
  “要么自已脱,要么直接泡,你自已选。”
  躲得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,一会儿泡完澡,他家陶陶还得面对他的坦诚相待。
  席墨洲一直认为他家陶陶,属于闷骚型,而他就是最好的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