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黎刚想说无需你准备,又想起鹤鸢说得话,报出了几种较为便宜的材料。
  “不错,很有长进。”鹤鸢夸他, “你要还是一开始那副样子, 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  浮黎闻言,平成一条直线的嘴往上翘了点。
  他细细打量鹤鸢刚刚换上的穿着, 从梳妆台里拿出一朵粉蓝色的芙蕖。
  “吾想为你戴上。”
  鹤鸢朝他迈进几步, 双手上伸,环住他的脖颈, “那你可要戴得漂亮些。”
  芙蕖别在发侧,浮黎又瞧见了青年未施粉黛的面庞。他垂下眼,“吾想为你描眉。”
  人间的夫妻、仙界的道侣之间,都将此视为夫妻情趣。
  鹤鸢已然答应了他,那便是他的妻子。
  作为丈夫, 他可以做。
  “好啊,”鹤鸢话锋一转,“不过你画的东西,晚上你要自己吃掉哦。”
  话说,修仙界的化妆品可以吃吗?
  浮黎动了动嘴唇,“嗯。”
  他又想起了冰糖草莓,便挑了个较为浓重的艳红色,用手指轻点,在鹤鸢浅粉色的唇上慢慢划开。
  唇珠被染上浓艳的色彩与馨香,像一颗成熟的果实。
  浮黎凑近了一点,眼睛看着鹤鸢。
  鹤鸢正坐在梳妆台上,瞧见浮黎的神色。
  他轻笑一声,舌尖舔了舔唇,恰好划过饱满的唇珠。
  “很想吃吗,嗯?”
  “想。”浮黎立刻答。
  鹤鸢稍稍仰起头,朝他眨眼,“那你吃呗。”
  “反正都是你涂的。”
  浮黎一只手撑上梳妆台,身体下压,将胭脂晕染到脸颊的美人压.在桌面,手掌握住细瘦的腰肢。
  他贴近了许多,像是强逼着对方敞开,被他欺身。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  此刻,青年身上的依靠只剩下自己。
  他柔韧有力、充满力量的腿缠上自己时,浮黎感受到一股无法压下的快.感。
  手臂穿过腿弯,再撑在梳妆台上。
  鹤鸢的腰整个悬空,脚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揣着浮黎的肩膀,或者击打他的背。
  “你给我…给我放手!”
  浮黎却说:“这里的还没吃完。”
  他低下头,吃起了刚刚印上掌印的地方。
  鹤鸢只知道喘气。
  昨天还生涩地不行的人,今天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,完美掌控他的身体。
  发间的芙蕖被来回挤压,被碾成蔫蔫的样子,里头的花蕊也被折断几根。(是发间的)
  半个时辰过后,浮黎总算起身,扶起鹤鸢。
  青年的唇已经不需要胭脂去点缀了,被亲的像是上过妆一样,鲜研可口。
  他瞪了浮黎一眼,眼尾飞红,似是钩子在挠痒。
  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  鹤鸢指着房门口,敞开的衣领被他用手拢起,遮住不堪入目的艳色。
  浮黎的心情瞧着不错,又偷香一口,才施施然地走出房门。
  ……
  鹤鸢好像预见了自己以后的生活。
  他怀疑自己进了个狼窝。
  但再怎么怀疑,月亮还是升起来了。
  月上中天,浮黎提着一罐酒,又差人端来两身衣服,期待地看着鹤鸢。
  “结契大典来不及了,但洞房花烛夜需要的一切,吾都备好了。”
  鹤鸢扯了扯头发,“不用办结契大典,我不喜欢。”
  他向来讨厌参加一些隆重的场合,特别自己还是主角的时候。
  “衣服拿来吧。”鹤鸢朝浮黎伸手,提醒他,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。”
  “吾想帮你穿。”
  鹤鸢顿了顿,摆烂似地张开手,“那你来吧。”
  浮黎很认真的给鹤鸢穿衣服。
  他喜欢记录美丽,也喜欢亲手创造风景。
  一件件会在不久后脱下的衣服包裹秾艳的身躯,再被各种宝石装点。
  真正完成的那一刻,浮黎几乎移不开眼。
  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青年的下巴,缓慢而温柔地吻上。
  与下午的狂风暴雨不同,这一回像是细细密密的小雨,温和地渗入每一层肌肤。
  亲了一刻钟左右,浮黎才想起自己还带了酒。
  他倒出两杯,将一杯递给鹤鸢。
  鹤鸢接过,在闻到味道时皱眉,放回桌上。
  “我不喜欢喝酒。”
  浮黎疑惑。
  他记得在记忆中,鹤鸢很喜欢丹枫带来的酒。
  “那是丹枫哥的酒好喝,和平常的酒不一样。”
  浮黎默然,手指一伸,将酒换了个味道。
  “蜂蜜水的味道可以吗?”
  鹤鸢凑近闻了闻,勉勉强强地说:“还算可以吧。”
  随后便是手臂交缠,一饮而尽。
  简单的仪式结束后,浮黎几乎是带着迫切的,将青年拉到床上,一起陷入柔软之中。
  他先是抱着人,不断地诉说自己的喜悦。
  鹤鸢就没见过他话这么多的样子,兴致勃勃地记录下来,打算出去后——如果能见到[记忆]星神的话,在祂面前循环播放。
  或者送给[欢愉]星神?
  分明是旖旎的氛围,却被浮黎弄出了一床的粉色泡泡,纯爱的不行。
  鹤鸢缩在他怀里,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腰间的链条,又悄悄朝浮黎伸出手,慢慢解开男人的腰带。
  他只是稍微将衣服松散了一些,营造出自己什么都没做的假象。
  浮黎抒发完自己的感受,准备慢慢进入正题时——
  一抬手,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散开,袒胸露.乳,一副放.荡不羁的样子。
  很难得的,他的表情空白了三秒。
  鹤鸢滚出他的怀里,放生大笑,还不忘挖苦一句:“天尊真是好手段,说情话的时候也不忘宽衣解带。”
  “色中饿鬼!”
  浮黎看向他,墨色的眼珠中有乌云翻滚。
  一伸手,鹤鸢就被他拽回怀中,本就不怎么牢实的腰带被抽出,一层层衣裳被连带着扒下,堆叠滑落至地板。
  “阿鸢,你什么都没穿呢。”浮黎也调笑鹤鸢。
  鹤鸢没什么顾忌的从浮黎身上扒了件衣裳,给自己裹上。
  “分明是你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!”
  浮黎笑笑,选择接受这个评价,欺身上前。
  “这就黄.色废料了?”
  从早上的梳妆台开始,他就变得和从前截然不同。
  也不是截然不同。
  只是从一根筋,变成了两根筋。
  至少知道怎么反击回来了。
  鹤鸢只感到一具身体压上来,冰凉的手掌穿过布料,直面他单薄的小腹。
  “阿鸢,你这里吃过东西吗?”
  从他的记忆中,浮黎并未看到这一场景。
  也就是说,浮黎是第一个。
  不论什么事情,第一个总是不同的。
  一想到他会是第一个和鹤鸢融为一体的人,浮黎就感到无比的兴奋。
  他回忆着双修的注意事项,一点点地抚慰这具漂亮的身体。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  “双修要、要做到这种地步吗?”他抽噎着问。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  他竟然、竟然就这么…………
  好丢脸!
  他讨厌浮黎!
  鹤鸢不满地去踹浮黎的肩膀,说出口的话却变了个调,“你起开—你给我滚下去!”
  浮黎起身,舔了舔唇角的液体,疑惑地看向鹤鸢。
  “阿鸢不是很爽吗?”
  随着起身的角度,鹤鸢也看到了真正的货。
  几乎是立刻,他拼劲全力起身,随手拽过一件衣裳就往自己身上披。
  “不行的不行的,我们换个方法吧。”
  天哪,他宁愿失败,也不想去接纳这么大的东西。
  浮黎看着板板正正的一个人,那里怎么能长成这样!
  浮黎不解,“为何不可,你已经可以纳入吾了。”
  鹤鸢两眼一黑,“哪里能纳入了!就算是我的嘴巴长到最大也不行吧!”
  浮黎摇头,“那样你的喉咙会痛的,吾虽然喜欢,但吾不愿做。”
  “可这样我的鼙鼓会痛……”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  但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下,是翻涌的火山。
  鹤鸢靠在他的肩膀,根本听不清他的话。
  浮黎无奈,只好贴着他的额头,以神识教导。
  灵海也被搅成一团,没了休息的地方。
  鹤鸢不记得月升月落了几次,只知道浮黎的元阳真的很大补,补的他睡了七八天才缓过来。
  睡觉的时候,也觉得肚子涨涨的。
  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已经在浮黎的洞府中了。
  这里灵脉上乘,灵气充沛,实在是修炼的好地方。
  要是不压着他一直双修就好了。
  “我可以自己慢慢修炼。”鹤鸢说。
  双修确实很快,但每回都身心疲惫。